从大型制药公司律师到眼部护理干预者:IACTA制药公司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达蒙·布伦斯(Damon Burrows

OIS播客:2021915

罗布·罗斯曼(Rob Rothman):OIS播客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很高兴能开始新一期的交流。首先,向此前未听过我的播客,以及不认识我的朋友,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罗布·罗斯曼,纽约的一名青光眼专科医师,也是InFocus Capital Partners的联合创始人和管理组成员。InFocus Capital Partners是专注于眼科的风险投资基金组织,我们持有包括13份资产的投资组合,并于近期基本结束了该组合的投资期。多年来,我一直是OIS的积极参与者,作为一名小组成员活跃在方方面面。最近,我还担任了播客面试官,这无疑是我在这里扮演过的最有趣的角色。背景介绍到此结束,让我们欢迎今天的嘉宾,IACTA制药公司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达蒙·布伦斯。经过本期节目,大家会了解,InFocus Capital Partners与IACTA确有投资关系,不过,之所以安排这次采访,纯粹因为达蒙是我在风险投资业务中接触过的最有趣的人之一。达蒙,欢迎来到播客,感谢你抽出时间与我们交流。

时间:02:01

达蒙·布伦斯(Damon Burrows):我的荣幸,感谢邀请。

时间:02:04

罗布·罗斯曼:首先,我想稍微做些了解。你懂的,我的播客总是随心所欲,没有固定的流程。但这一次,我想从你的背景开始,这其实是一个常见的主题。在我看来,如今出身法律界的人士正承担起领导早期初创公司和生命科学的责任。作为投资者,在我看来,当我们审视管理层的尽职调查结果时,具备一定的法律背景会成为非常重要的加分项,因为我觉得,大多数原本可控的阻碍最终都发生在业务的监管和法律层面。 那么,或许你愿意为我们介绍一下自己的背景,我知道你在制药领域有着丰富的执业经历,你也可以谈谈自己的求学历程,你的家乡,诸如此类,以便让观众对你有更多的了解。

时间:03:05 –在华盛顿特区从事法律职业并加入罗氏(Roche

达蒙·布伦斯:当然可以,谢谢。 我曾是一名受过培训的律师,职业生涯从华盛顿特区开始,第一份工作在健康法律小组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我曾作为合规问题咨询师,服务于众多医生、医院和健康诊所,并全身心地投入这份事业。后来,我们参与的大型医疗项目被纳入生命医学,成为我们服务的一个子类别。我记得接到一个电话,当时我正在华盛顿特区,一个猎头打电话给我,问:“你喜欢你工作中的哪个方面?”我说:“你看,我喜欢客户,喜欢科学,但我不喜欢旅行。”因为我当时需要辗转全国各地。他又问:“如果我介绍你去一家公司,在那里能接触科学家和你所喜欢的一切,并且不必旅行,你觉得如何?” 我表示:“听起来很棒,就这么办。” 于是,不久后,我和罗氏(Roche)公司通了电话,他们正为霍夫曼·拉罗氏(Roche)在新泽西州纳特利的办公室物色一名监管律师。他们告诉我:“我们真的希望你能加入进来”。我说:“你们需要的是监管律师,而我在这方面其实一无所知,这不要紧吗?” 因为当时的我还是一名合规律师。可他们说:“不,这一点也不要紧。”我:“但这让我有点担忧。”他们又道:“别担心,只要你接触过合规方面的东西就可以了。” 就这样,我作为一名监管律师去了那里,从零开始学会了生命科学的一切。

时间:04:45 – 在罗氏(Roche)工作

我想说,值得称道的是,罗氏(Roche)是一家特殊的公司,我很幸运能成为其中一员。入职后,根据分工,我成为了整个业务的负责律师。从早期阶段、配方、研发到临床试验,再到商业化,我全程参与其中,并根据要求,对生命周期的各个方面有了充分的了解,完全沉浸在生命科学的世界里。它真正成为了我的热情所在。虽然我喜欢科研、开发和商业化,真的,我喜欢这一切。但这一切只是带领我进入了生命科学领域,而从那以后,我才真正知道生命科学正是我梦想的事业。

时间:05:35 – 离开罗氏(Roche

因此,当罗氏(Roche)要收购基因泰克(Genentech)公司并将其私有化时,我面临两个选择:搬迁至南旧金山,成为百余名律师之一, 但前途未卜;另一边,艾尔建(Allergan)正在招聘一名首席监管顾问。此时我已在罗氏(Roche)任职五年,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监管律师,对自己非常自信,而艾尔建(Allergan)的领导又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因此我最终决定前往南加利福尼亚。在这件事情上我有自己的选择权,而我选择了艾尔建(Allergan),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我因此获得了接触眼部护理的机会。从那以后,眼部护理成为了我所做工作的一个重要部分。由此看来,我的发展道路可能不太典型,因为监管律师是一种非常专业的工作,在世界范围内都数量有限,但这样的职位可以提供绝佳视野,让我对生命科学很感兴趣,那时,生命科学就是我唯一想做的事。

时间:06:36

罗布·罗斯曼:所以,当你加入艾尔建(Allergan)后,你的职责变得更加多样化,是这样吗?我的意思是,你在那里的作用显然更大。根据我个人对你的了解,你进一步积累了关于制药行业运营管理的知识,而不仅限于作一名监管或合规律师,这是很惊人的。所以,你在艾尔建(Allergan)有过怎样的经历,它改变了你的看法,关于希望他们能做什么的看法。

时间:07:04 –成为艾尔建(Allergan)的首席监管顾问

达蒙·布伦斯:艾尔建(Allergan)的经历绝对是一种乐趣,我出现在艾尔建(Allergan)的那天,有一排人站在门口想和我说话。刚做完自我介绍,就有三、四个人出现在面前,等着领取文件,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需要的感觉。这同时也意味着,从技术角度和制造角度来看,我将直面其中的每一类问题。按照艾尔建(Allergan)的组织架构,我是全球首席研发监管顾问,这意味着我对公司在全球分布的整个研发组织都有全面的了解,是所有卫生部门的首席监管顾问,也是北美商业化领导团队的成员。入职后,我开始积极咨询所有的业务部门,如何获得报酬,如何做推广,如何辨别假冒伪劣,等等。我需要了解公司的一切事务,但原先在罗氏(Roche)的很多工作如今都不必做了,比如审查合同。所以,这是一份很棒的工作。在我们向前迈进的过程中,我最终建立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团队,并聘请了更多律师服务于业务的方方面面。所以我说自己是幸运的,能够借此开拓眼界,看到这项业务的发展。同时,我也了解并确定了,是什么能造就一名优秀的、有出色执行力的医药执行官,这极大地影响了我在当时为IACTA招聘人员的方式,因为我信任与我共事的人,他们有着极强的执行能力,都是我非常希望招揽的人才。

时间:08:51 – 离开艾尔建(Allergan

几年前,当艾尔建(Allergan)被阿特维斯(Actavis)收购时,我又面临着何处何从的处境。你知道的,艾尔建(Allergan)曾是世界10强公司,而我曾是它的首席监管顾问,世界上只有九个这样的职位,且暂时都没有空缺。所以我该怎么办呢?毕竟在当时我并不想作为职员为任何一家公司工作。最后,我们都想做我们擅长的东西,并努力专注于此。如果你还记得,当时阿特维斯(Actavis)已经宣布他们将不再专注于早期的药物研发,对吧?他们把重点放在后期的健全的商业计划。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案,但不是艾尔建(Allergan)建立的初衷。艾尔建(Allergan)的初衷是让产品进入临床应用,逐渐走向成熟, 这也是我所热衷的事业。因此,我们成立IACTA的理念是:不走寻常路,要去做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专注于早期药物开发,希望能填补一个尚未被满足的市场。这是我们最初的愿景,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发生了变化,逐渐转变为许多其他的事情,但我们一直以来的愿景,也是我们最擅长的,始终是研发药物,使它们进入临床,并获得新的数据。

时间:10:15

罗布·罗斯曼:我想,你说的可能还有些简略。我认为这也许是件很重要的事,让我们花几分钟来探讨一下你的角色转变。从在公司被赋予多层责任,所做的工作涉及药物研发的各个方面,从科学、营销、许可到全领域,到你最后创立IACTA。所以你是否经历过某个转折点,让你离开大型制药公司,投向IACTA事业?

时间:10:51 – 作为西莱克斯(Scilex)的总顾问

达蒙·布伦斯: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确实略过了。艾尔建(Allergan)被收购后,我成为西莱克斯(Scilex)公司的总法律顾问,该公司主营止痛类药品。入职不久,大约一年后,它被出售给了索伦托(Sorrento)。因此,我曾在一家非阿片类止痛药公司工作,担任该公司的总法律顾问,并为该公司进行了大量的业务拓展评估。其中一项不属于我们公司的业务很有意思,是我们评估的一种眼部用药,因为他们同时经营止痛产品和眼用药物。这种眼用药物真的很有趣。不知道你是否了解过,我主导过关于Restasis®的辩护,就在生物等效性指南发布的时候,塞沙·尼尔凡南(Sesha Neervannan)和我共同主持了这项工作的辩护和项目团队。所以我非常…

时间:11:44

罗布·罗斯曼:这非常成功,是一次成功的辩护,因为对Restasis®的生物等效性要求太过严苛。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在大部分情况下都设法将通用产品排除在市场之外,对吗?

时间:11:55

达蒙·布伦斯:最终的结果其实是没有人能够证明生物等效性,但现实情况是,无论是将环孢菌素等疏水性药物输送到眼睛中,还是药物本身的配制方式,都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它有一份非常精制、具体的配方,同时也非常复杂。从制造这种药物的所有迭代中,我们深刻认识到,尝试制造类似的药物是多么困难。好在我们拥有出色的科学家团队、监管团队和法律团队,我们能够将具体的真实世界实例与数据结合起来,以展示这些差异。

时间:12:37

这些努力取得了成功,它让我们见证了眼科药物配方的复杂性,同时也经受了这般挑战的洗礼。我们决定在此基础上再接再厉。我发现了一个我们很感兴趣的项目,而且很新颖。有了Restasis®及其配方的基础,在首席科学家奥瑞斯特·奥列伊尼克(Orest Olejnik)的感召下,我们也对复杂的配方产生了兴趣。我在这里只是举了一个例子,而实际中,有很多此前未用的、新颖有趣的生产平台可以利用,。回想我们曾做过的那些评估,如果那时我们能使一些技术得以应用,我们肯定会取得更多的成功。所以在我们看来,眼科学如今赶上了好时候。这些都是我们最初的想法,探索我们可以怎么做?可以利用一些新技术,比如递送系统;我们可以去完成其他人没有涉足的事情,或者进行配方创新。但当时的我没有完全了解投资者群体,不清楚当时的有利条件和不利条件。从科学的角度看,我认为重新研制环孢菌素配方会是一个卓越的项目,尽管当时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要那样做。

时间:14:05 – IC 265

我们继续寻找着其他创新项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发现了一种非常与众不同的新药,也就是如今的IC 265。虽然在配方上有些出入,比如其中能够改善干眼症的成分,但接下来,我们还是将IC 265当作环孢菌素类药物。我们想要制作一种真正有效、特异的抑制剂,这个想法太有吸引力了。“我们将制造最好的环孢菌素”,我们正是从这一点出发,开始评估这种作为SYK激酶抑制剂的NCE。IC 265目前处于第二阶段,我们将从今年年底正式开始进行第二阶段计划,它令我兴奋,因为这是一种非常新颖、可耐受的消炎药。耐受性历来是消炎药面临的一大挑战,而可耐受的药物能够迅速发挥效力,这很值得高兴。我们更倾向于将其视作一种新药。目前我们正在做一个干眼症模型,明年会得到信息读数。我们真的对SYK激酶抑制剂的多种用途很感兴趣,它具有有效的消炎作用,尤其在类固醇无效或副作用严重的情况下,可能会最大化降低或减少类固醇的使用。所以,正如我所说的,我们的工作方向从一种药物转变为NCE。我们对该药物非常感兴趣,现在已将其转移到临床试验。另外,就在最近,我们又获批了另一种药物,功效是眼部止痛,那可真是激动人心。

时间:15:51

罗布·罗斯曼:我们稍后会说到,这可是IACTA故事中非常引人注目的一部分,我想留在后面说,但在这里我可以先简要回顾。所以基本上我应该是做到了,如果我有说错,欢迎指正。你在大型制药公司的工作中遇到了这些东西,你觉得“这太棒了,也许会有市场,我要离开,去创办一家自己公司,想办法利用这些新项目,打造眼科领域的一家真正有竞争力的新公司”。这是你迄今为止的思路总结,我说的对吗?我觉得,这一部分非常吸引我,并且这种吸引力是一直存在的。而从一个风险投资基金的角度看,IACTA能够从数百家公司中脱颖而出,并且总有善意的人能想出真正的好主意,阐释他们所认为在眼科领域需要什么。但IACTA的做法并没有循规蹈矩,而更像是某种差异化的途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问什么。

时间:17:04

达蒙·布伦斯:好问题。我不是充满激情的科学家,寄望于用某个想法改变世界。那不是我,对吧?我当然不是杰出的科学家。离开艾尔建(Allergan)时,我并没有夸下海口要改变世界,这不是事实。艾尔建(Allergan)的出售意味着我自由了,对吧?艾尔建(Allergan)如今成为了阿特维斯(Actavis)的newco Allergan,而当时我在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处于失业状态,能够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在那次退出之后,道格·英格拉姆(Doug Ingram)和大卫·皮亚特(David Pyatt)领导下的所有原班高管都恢复了自由。我们就这样拥有了一个人才库,这令人难以置信,为什么不做我们擅长的事情呢?这件事就是:利用他人的技术研制眼部药物,并建立一家公司。

时间:17:57 – IACTA人有什么不同?

罗布·罗斯曼:这真的很棒 。这就是我认为人们没有意识到的部分,不仅仅是某人发现了一个分子,发展了一个分子,或者以某种方式将一个分子排除在外。它的伟大在于环绕着它的科学因素,那些佼佼者曾经服务于世界上最大的眼科制药公司之一,而你把他们重新聚集在一个新的实体中。

时间:18:18 – IACTA如何在全球运营及引进资产

达蒙·布伦斯:我们一直都做得很好,对吧?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培养这样的执行能力正是我们的愿景。我们知道什么是有效的,什么是不同的,并且想这样行事。不过,抱着这个想法,我有时会在美国遇到阻碍,因为人们并不认识我,并不认识作为监管律师的达蒙·布伦斯,但我在海外发现了很多受众,尤其是欧洲和亚洲。所以,在我们合作的过程中,不仅仅着眼于美国,而是将重点放在世界各地,这既特别又有趣。想想我们做的一切,我们已经能够从全球角度看待药物开发,然后引入不同的市场。我们希望获得既新颖又能推广到全球的产品,并且在理想情况下,该产品的配方难题是我们可以帮助解决的。我们可以用这种方式增加一个项目的价值,而不仅仅是花钱将它买下来。我们更喜欢引入新项目,然后推动它向前发展。如果这个过程中能遇到一些特别的挑战,那就更好了,可以带来更多价值,这非常适合我们。我们目前正在推进的几个项目都是这种模式。

时间:19:38

罗布·罗斯曼:是啊。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IACTA,这是我们的兴趣点,也是你的热情和工作方向所在。 你可以按自己喜欢的顺序讲述,但我想先谈一下你的团队,这很重要。我们了解一下IACTA的人才构成,看看你在这段旅程中的好帮手们有怎样的天性。接下来是临床项目,包括你为投资者带来价值的构想,这些在某种程度上也可称得上典范的。所以请花些时间来讲述一下。请开始吧,我会尽量避免打断你。

时间:20:19 – 如何建立IACTA以及它的世界级专家网络史蒂夫·约翰逊(Steve Johnson)和奥瑞斯特·奥列伊尼克(Orest Olejnik

达蒙·布伦斯:我们的执行团队最早有两位核心成员,史蒂夫·约翰逊和奥瑞斯特·奥列伊尼克。当他俩离开艾尔建(Allergan)的时候,曾经想让我做他们自己的创业公司的总顾问,主要是关于眼科的。但当时我的全部精力都投入了IACTA,因此对他们的邀约不感兴趣,只知道他们在做这样的事情。后来我开始为新公司制定战略,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当过CEO或者创始人,需要一些这方面的帮助,需要别人的智慧。伦·勃兰特(Len Brandt)出了个好主意,他说:“你需要挑选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不是从你身边,而是在世界范围内挑选,然后把他们聚拢在你的周围,他们是否有空无关紧要。”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但我告诉他自己的公司并不大,甚至没有人力资源官,不能只招些这样的人。但他认为,只要我全力以赴,一切都不是问题。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因为在我的心目中,史蒂夫和奥瑞斯特就是很好的人选,虽然他们暂时缺席,但他们的理念与我是一致的。于是我接受了建议,打电话给史蒂夫,告诉他发生的一切,我的想法,以及我正在做的事情。因为我想到了研发运营的人选,我曾为史蒂夫工作,他是艾尔建(Allergan)研发运营的全球负责人,在世界各地进行了数百次试验,在临床试验上为艾尔建(Allergan)赋予了非凡表现。所以史蒂夫是我的研发运营第一人选,我在电话里告知他自己的想法,询问他是否感兴趣。 他表示很感兴趣,因为他们曾经的创业项目最终失败了,没法实现原先的设想。他们当时正积极寻求利用这种药物开发的专业知识,重新创业,而这与我的设想不谋而合。然后他告诉我,我们需要奥瑞斯特,这显而易见。于是我们又去和奥瑞斯特商谈,他真的很棒,是世界上最好的眼科医生之一,曾经为艾尔建(Allergan)成功研制了多个配方。这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一大核心优势,奥瑞斯特用他的才华横溢主导着这一切。

时间:22:50 – IACTA的特色研发和配方

当我们商讨解决药物开发问题的策略时,以某种配方为例,它可能是一种新技术,可能是一种应用,也可能是任何辅料的某种正确使用方式,奥瑞斯特凭借在医疗艺术上的造诣,能够从中决定最合适的眼用药物配方的雏形,他很出色。这就是我们开始构建的东西,我们在寻找可以增值的新药,这是我们的业务核心。从那时起,我们一直为好运眷顾,甚至有幸与ORA clinical合作。虽然其中有奥瑞斯特的个人因素,毕竟他在大公司任职之前就认识ORA的创始人,在40年前就曾与之共事。我们是ORA的忠实粉丝,并很早就获得了ORA的信赖和投资。所以尽管我们的团队不大,但我们在项目识别方面有很大的深度。一旦发现了某个项目,我们有能力仔细地审视、评估,预测其潜力,我们非常擅长这个,这是奥瑞斯特和史蒂夫在艾尔建(Allergan)专长。

时间:24:09 – 团队扩建埃里克·卡特(Eric Carter)和约格什·巴尔(Yogesh Bahl

与我们而言,这就是IACTA的起步,从那时起,我们开始吸纳新的团队成员。最近,又有一位出色的首席医疗官,埃里克·卡特,加入了我们。在曾经的艾尔建(Allergan)医疗风险管理委员会,我担任过他的律师,该委员会负责监督所有人类临床试验的安全性。同时,埃里克还是艾尔建(Allergan)的研发主管。当我们找到埃里克,和他谈论一些当前的项目,特别是关于眼部镇痛项目时,埃里克表现得非常兴奋,我们借此成功地说服他担任首席医疗官。这些精英的加入令我无比自豪,现在我们的团队里有史蒂夫·约翰逊负责研发业务,奥瑞斯特·奥列伊尼克负责全球配方,埃里克·卡特负责全球研发。我只负责招聘,他们才是真正的团队明星。另外,我们最近还聘请了一位非艾尔建(Allergan)出身的首席财务官,约格什·巴尔,他为团队带来了惊喜。虽然目前为止,我们一直在进行私人资金投资,且满怀兴致,但我们并不止步于此,而是倾向于去做大事,这就是约格什加入的原因。他非常出色,在他的领导下,我们正在进行大量的组织架构改进和变革。我对这个团队非常满意,一旦我想知道某种眼部药物的潜力以及使用方式,他们可以帮我破除任何阻碍。

时间:25:52

罗布·罗斯曼: 是的,我同意。我的意思是,将一个颇具吸引力的大型制药人才库,整合成更小、更有效的方案。除了临床项目之外,至少在它的帮助下将InFocus引入了组合,稍后我们会讨论这一点。这是一个很好的团队,每个成员都乐意与大家定期交流,这让人印象深刻,我想这是一个很好的招聘机会。那么,给我们讲讲临床项目吧。如今IACTA在眼科、制药领域和多平台技术领域都朝着更大的发展空间迈进,它终将取得成功,我们应当听取你在临床方面的见解,只要你愿意分享。

时间:26:49 – IC 265与兆科眼科的特许经营

达蒙·布伦斯:当然,到目前为止,这些事情还不足以令我们兴奋。我们的临床策略并不要求我们在某些方面如此明显和公开,但我们现在正处于转变的关键时刻,因此对IC 265计划寄予厚望。我们宣布了干眼症治疗药物的全球特许经营权,与总部位于香港的兆科眼科(Zhaoke Ophthalmology)合作,达成一项授权协议,并明确了自IC 265起我们在中国和南洋地区对该公司的权利。我们非常高兴能与他们成为合作伙伴。我的联合创始人威尔·佩德兰蒂(Will Pedranti)和乔治·吴(George Ng)在李氏大药厂(Lee’s Pharma)工作多年,而兆科眼科是李氏大药厂的子公司,我们因此对他们有深入的了解。他们是一群了不起的人,非常专注于执行,并长期投身于眼科事业。在他们的支持下,我们实际上不仅启动了一项美国研究,还将在中国和美国开展一项多地区研究,这令人兴奋。新项目将于几个月后开始注册,对此我不便多谈,但请大家多多关注,毕竟它已经在准备阶段了。正如我所说,IC265是一种新颖、有效的消炎药,它的出现令我们充满希望。其中,关于干眼症的模型结果无疑令人兴奋,它已经成为一种过敏模型,你可以看到红肿有很明显的减少,说明抗炎效果不错,甚至是非常显著的。但更最重要的是,人体对它非常耐受,这是耐受性极强的消炎药,这是个更好的消息。因为通常在眼部发炎时,所用的药物容易成为新刺激物,这就与原先消炎的目标背道而驰了。因此,我们认为一种可耐受的消炎药的发现非常值得庆祝,它在过敏和干眼症方面的应用前景非常广阔。不过,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些尚未公布的研究项目,将对其效益进行评估,即使目前还处于幕后阶段。所以我认为,特别是就药物而言,我们可以利用中国合作伙伴关系作为一种降低风险的策略,将其更快地推向临床,并且真正有能力将其转化为可用于多种适应症的产品,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所以这个计划令我非常兴奋,我们已经为此发布了公告。IACTA家族的最新成员是大家都津津乐道的一位。虽然我非常喜欢IC265,但我们又另外发现了一种眼部镇痛药物,我的激动心情难以言喻。法国有一家公司发明了一种利用脑啡肽这种天然镇痛剂的生物活性并加以增强的方法,这本身就如童话一般。在我开始说双重脑啡肽酶抑制剂(Pharmaleads)和Denki的故事之前,让我先回顾一下,你是否对IC 265计划有任何疑问?

时间:30:05

罗布·罗斯曼:没有,我们已经公布了激酶抑制的多种潜在应用,无论是目前还是未来的。 鉴于这种知识已经普及,我们可以直接谈谈Denki。

时间:30:18 – Denki计划的故事

达蒙·布伦斯:我在费城参加了一个生物会议,我们都会参加这种30分钟的合作会议对吧。表面消炎治疗之后,我们的下一步要研发的一大类药物是止痛药,在我的心愿清单上,它列在欲做之事的第二位。鉴于已经掌握了消炎药技术,我总是告诉人们,如果你有这个类别的任何想法或发现,我们都会前往学习,因为这正是我们当前努力追寻的东西。在那次会议上,我和塔尼亚·乌伊米特(Tanja Ouimet)坐在一起,她告诉我他们刚巧有一种眼部镇痛药,我想这太棒了,请告诉我更多关于它的信息。它无毒,有助于缓解眼睛疼痛,并起到消炎作用。而我在思考自己是否愿意、以及能否从事这个项目,并告诉她我很喜欢与她交流信息。然后我把信息告知了团队成员,大家一起研究它,这很有趣。我们越研究越明白,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甚至不止这些,我个人认为这是我所看到的最有前景的项目之一,并且除此之外,我们在眼痛缓解方面也没有其他的备选项,没有有效药物。即便你去看医生,告诉他你的眼睛疼,他也无能为力。这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只有一些可以使眼睛麻木的东西,但这样的药物只能在监管下使用,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治疗的。 当时我想,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没有呢?

时间:32:13

于是我和ORA的创始人马克·阿贝尔森(Mark Abelson)进行了友好交流,讨论了这种愿景,这是一个去寻找某种东西的梦想,我暂时想不出更准确的词汇来描述它,大概相当于用作治疗眼部疼痛的泰诺(Tylenol)。这种药物原本并不存在,需要你去构想,比如我们应该怎么做,目标是什么,类别是什么,有怎样的感觉。作为一种消炎药,它不能是类固醇,应当避免这一点。市场上的非甾体消炎药多少都有毒性,因此至少在手术要求方面,这样的药物并不是最佳选择。另外,如果将其他NSAID或类固醇选作疼痛缓解药物,这两个类别似乎都不适合,仍然需要别的方法,但其他NSAID疗效甚微。所以,马克对我说过,它必须是某种东西,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而必须是别的东西,而别的东西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时间:33:15 – Denki的机制和无毒性

现在让我们快进到和坦贾(Tanja)的交流,以及关于“别的东西”的构想,进而开始一些深入研究,因为我们的团队对这种机制非常感兴趣。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机制,其中最重要的是它的无毒效应。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药物体系,它目前正在接受是否会造成全身疼痛的评估,所以存在着一个围绕药物的完整机制,于全身各处有不同的用途。但我们最感兴趣的是,如果它用于眼睛会带来怎样的效果。人们已经发现眼睛里有阿片类药物传感器和受体,它们受到撞击后,由于眼睛的敏感性,人会感到疼痛。因此,如果有办法阻断表面上的,或者这些受体本身的疼痛信号,那么对于许多适应症,无论是急性适应症还是慢性适应症,它都可能产生巨大的积极效果。这种机制的具体工作方式是:你的身体含有一种天然肽,称为脑啡肽,当疼痛产生,脑啡肽会被细胞自然释放,并且随着这种释放产生缓释效果。因此,你的身体会本能地与疼痛作斗争,我们知道,有些过度脑啡肽过度表达的人甚至不会感觉到疼痛。

时间:34:34

所以,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镇痛药。它是自然产生的,不会与外力、药物或兴奋剂产生任何相互作用,这种情况正是我们所追求的。脑啡肽于20世纪70年代被发现,它点燃了希望,有许多公司一直在努力寻找捕获脑啡肽、用以镇痛的方法,但都没有成功,因为在脑啡肽表达后不久,就会被酶降解。在这此情况下,氨肽酶和中性溶酶,或NEP和APN,这两种金属蛋白酶也能相当快地降解脑啡肽。因此,虽然脑啡肽有效,但它们降解得太快,无法为包括手术在内的许多状况提供足够长期的镇痛效果。但双重脑啡肽酶抑制剂的研究人员发现,如果能在抑制脑啡肽酶的同时抑制APN,那么脑啡肽的半衰期就会显著延长。这个进展具有深远的意义,因为该方面的相关研究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并且这群伟大的科学家真的设计出了一种分子,可以同时抑制NEP和APN,这就是我们的IC 800。IC 800作为一种药物,其本身并不是激动剂,不会以任何特定方式击中受体。它的作用是抑制眼睛中脑啡肽的降解,这样你的身体就能自动产生天然且长时间的镇痛作用,而不是因降解酶的存在而削弱这样的机制。脑啡肽的降解被阻止了,它的水平可以继续升高,因此能改善镇痛效果。这非常令人兴奋。另外…

时间:36:37

罗布·罗斯曼:我必须要说,这是我听过的由一位律师给出的最好的科学描述。达蒙,你做的很好,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人都能明白,但这在我们看来依然是不可思议的。再一次,抱歉打断。

时间:36:48

达蒙·布伦斯:我接受过来自坦贾和赫维(Herve)的关于双重脑啡肽酶抑制剂的培训,他们已经带领我了解了很多。这与我在艾尔建(Allergan)的角色之一有关,我真的是科学家的宠儿,我喜欢科学,我喜欢这些科学家。对于我来说,能够真正理解药物如何产生作用、如何使药物作用不同的是科学家们,而不是我。但是获取,利用这些信息,这项技术,然后将其带入临床,解决与之相关的配方问题,并从中获得结果,这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他们通过五个动物模型得到了非常出色的结果,就是你了解的关于疼痛的眼部动物模型,他们用Denki药物分别进行实验,结果非常不错。这样的科学故事如同童话,令人向往。

时间:37:53 – Denki的配方和用于急、慢性疾病的POC

但是我们需要解决配方问题,即如何将其以稳定的方式送入眼睛,感谢IACTA和ORA的专业知识,令我们能够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就在31日,即去年(2020年)的最后一天及今年(2021年)年初,该计划获得了批准,而我们在配方解决方案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好的进展,离目标又近了一步。我们应当有能力进行大量的POC研究,这是我们的第一步,并将在手术中对此进行评估,看它在PRK、交联和LASIK中的表现如何。在这样的大量POC研究后,我们将逐渐发现这种药物的广泛特性,并证明它没有相关毒性,可以广泛应用于急性疼痛。因此,我们希望通过一系列不同的概念去证明、研究并成功了解,进而为它贴上众多特性标签,它将成为我们眼中的手术规则改变者。有趣的是,虽然许多镇痛需求仍未得到满足,但每个人都熟悉有关消炎的故事。而我们的镇痛机制似乎同时具有良好的消炎特性,在POC研究中,我们将对此进行更仔细的评估。但是,还有第三个作用让我们的团队更加惊讶,那就是它可能非常有利于伤口的愈合。是的,与对上皮细胞的毒性相反,这种药物可以促进愈合。它的功能安排实在是太好了,这是一种集镇痛、消炎和愈伤于一体的药物,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药物,这是前所未有的发现。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很多曾有机会查看相关数据并真正其作用的关键意见领袖说过两件事,其一便是它对手术的极大影响,针对急性疼痛,它将成为前所未有的急性疼痛解决方案。

时间:40:00 –用于干眼症相关疼痛的Denki

另外,在更广的意义上,它或许能够在神经痛或干眼症等慢性眼病中有应用前景,世界上尚没有任何东西被批准用于与干眼症相关的疼痛。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因为正与抗炎性干眼症的症状和体征相反,我们认为您可以使用我们的IC 265,或者使用 Restasis®等药物来缓解症状。但是,面对干眼症引起的疼痛等难题,我们的新药是看起来非常有希望的选择。所以我们非常看好这个项目,正如我说过的,你开始了一个有既定目标的药物开发项目,降低了既定目标的风险,得到了POC,就这样把项目向前推进。但最终的愿景还是我们最初的想法,那就是这种药物所能带来的好处,即打破现有的束缚,找到一种征服痛苦的通用方法,对吧?当你想到止痛剂的所有用途时,很难将所有方法都思考完全,因为疼痛无处不在。而这种不会产生麻木感的药物不仅确实有助于缓解炎症,还可以显著降低疼痛,我们认为它将是眼科医疗的规则改变者。

时间:41:17

罗布·罗斯曼:InFocus也是如此。我想,你现在正在进行和计划中的途径或临床计划,它们绝对是为了寻求解决当前难题的方案,而去满足真正未满足的需求,而这正是IACTA的领先之处。这两款产品在这一点上都是新颖的,并且有希望打破原先的领域束缚。不过,任何有兴趣与你交谈的人,在听完你的介绍后,肯定都很想知道你为此花费了多少资金。不过,那是这个故事的另一方面了…

时间:42:02

达蒙·布伦斯:我们挺好强的,是一家很有野心的公司。

时间:42:07

罗布·罗斯曼:非常有进取心。

时间:42:08

达蒙·布伦斯:我认为我们正准备变得更加引人注目、更或公众认可。此前,我们一直有点不声不响。

时间:42:18 –总结

罗布·罗斯曼:现在我们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我对采访你很感兴趣,原因之一可能是,任何听过你的故事的人,无论是投资者还是科学人士,都会很高兴,尤其是当你解除原先的隐身模式、真正走到台前的时候。可能如今你更多采取的是一种半隐身的运作模式,公众开始意识到你的追求,正是这些追求令你和IACTA公司保持热情。因为这些项目不仅是当前非常需要的,同时还有极乐观的前景,而它们的早期数据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积极。当公众逐渐了解这些项目的实际参与者和工作者,他们会真正认识到你的兴趣所在,知道IACTA将成为眼科未来的重要性。他们一定会理解的。希望本次播客访谈可以为你所用,供你分享自己的想法和抱负,让公众了解你,支持你,我想这就是今天在此处要传递的信息。现在正事已经说完,我想可以结束播客了,不然时间太长,听众朋友们要不高兴了。让我们再次感谢IACTA制药公司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达蒙·布伦斯,期待你的团队和IACTA在未来做出伟大贡献。谢谢你抽出时间陪我们,感谢OIS播客听众的支持。

时间:43:41

达蒙·布伦斯:感谢邀请。